不过是一条跑路的树枝

妹妹头全肯定

拯救世界的亿万分之一

我流胡写,爽文,逻辑混乱,重读一遍编辑一次,有银幻倾向,避雷注意




“你的时髦值真的很高啊。”四下安静只有篝火噼啪作响的时候紫堂幻说,把头颅的重量完全置于并拢的膝盖上。树影隐绰地落到紫红柔软的发和白皙的侧脸上,他的声音轻的像个幻觉。

“我朋友的朋友的朋友只看了人物设定就喜欢上你了,她说黑皮银发反色眼睛还有腹肌简直萌点爆炸。”

银爵没有回答,他曾为狩猎在腐臭的枯叶里静伏,三日夜整没有丝毫动作,一向有着良好的耐心和观察力。所以纵使在这样糟糕的光线下,他也注意到了紫堂幻的头发和眼睛正一起向着暗色晕染。一般这是紫堂幻向电波系转变的预兆。自造词、对句意的扭曲、即视感——

“我就不太行,他们都说我没人气是因为时髦值太低了。”显然这个紫堂幻也没期待写什么回答,自顾自地说了下去。“配色好像确实有点糟糕,玫红和天青作为发色瞳色勉强能接受,放在服装上就很难做了,明明初设和旧设都还蛮酷的。新动画开拍拿到服装金都受不了了,他在这方面原本很大条的。”

“……我也不太喜欢,大家都喜欢强者,还有一种政治正确是喜欢反派……”他絮絮叨叨地说着从旁边拾起了一截枯枝,状似无意识地摆弄。那具还未僵死就脱离了母体的小小尸体呻吟,发出喀嚓喀嚓的脆响“你看我,又弱又是主角小队,占的戏份还多,不被喜欢也正常,之前我拍完开了一下弹幕所有人都在说想念自家角色……五颜六色的,不像格瑞,他出场的时候满屏都是绿色的。”

“虽然雷狮没少拿这个笑话他。”说到这里,紫堂幻顿了顿。“……银爵,是你带我走,还是我们一起?”

话题转换的过于迅速,换做任何人来都要点时间来给大脑机会做出了断衔接后的反应,但对银爵来说不同,有种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释然感。

银爵想:如果不这么做,他就不是紫堂幻了。

“作为银爵来说,我认为是我们一起。”银爵保持着(在第三季第六集被不幸打破了的)言简意赅的人设。

“那作为别的呢?”紫堂幻没有额外的动作,颜色奇诡的眸子专注凝望着将灭的柴火,深情地好像那些燃烧着的东西是他的理想与恋人。

未尽之言被一语道破,银爵叹了口气。“作为一个作品来说,我是没有立场指责官方ooc的。”

“我明白了。”紫堂幻也像模像样地叹了口气,用和身旁男人一样的沉重语调。银爵不明白他明白了什么,连他自己都不是很明白自己希望对方明白什么。好的作家未必是最清楚自己在写什么的作家,繁芜的思绪和词性活用开始充斥着他的大脑把前大赛第三也改造成电波系,这样的杂沓是他所不能接受的,但是——

十七岁的紫堂幻有点艰难的起身,他面向无尽的平原把手中被蹂躏的不像话的枯枝抛了起来。

“天要亮了。”

像是一个命令一样,地平线真的烧了起来。一个火球、一个热等离子体与磁场交织著的近理想球体冉冉升起,它在俗世的名字叫做太阳。

“梧桐生矣,于彼朝阳。”注意到青年意味不明的目光,紫堂幻重新接住那一截已不再是枯枝的枯枝,偏头吃吃地笑了起来。它本受了罹难,被胡乱拆散又强行聚合,却在由少年指端抛向太阳的瞬间重活。断开的糙麻树皮被肉眼可见的丝丝缕缕交织重联,青绿色在须臾间抽长发芽,浓郁的像是要凝结滴落。

“银爵、银爵、我们走吧……”少年踮起脚,张开双臂拥抱光和热,发丝飞舞目光灼烈。他用流泪发痛的天青色眼睛凝望太阳,好看的脸上露出一个孩童般天真烂漫的笑“天已经亮了,你愿意爱我吗?”

为什么不?银爵没有说出声,只是前跨一步。忽略外在的一切:被束缚的力量、饱经恶意而形成的自我保护自我验证机制、那个桎梏着风暴般灵魂的弱小形骸,紫堂幻的确是值得被爱的、他也是那么真真切切地爱着这世间一切他所见到的人。可是却没有一个人爱他——他的父亲厌弃他、他的兄弟嘲弄他、他的伙伴无视他,就连那些冷漠的观看者,也在乎着虚无缥缈的外物而不愿意触摸他的灵魂……他的友人或许是爱着他的吧,但是那爱太指向不明,不足够麻痹将死之人,只会让人既醉痴又哀痛。

就像现在这样。

手感生疏地、斗魔天刑洞穿了少年的胸膛,紫堂幻不可置信地低下头望着锁链穿出来的地方,那里没有流血,只有黑雾渐渐溃散。

没有破绽没有疑问,一切都是十成十的完美,但我知道他已经不在了……

他已经不在了。

视力机能溃烂,那个乐于恶作剧的孩子似乎发誓要把这出戏剧做到底,朦胧笼罩下银爵看见少年逐渐缺氧脱力的手握不住嫩芽,刚刚苏醒的生命颤栗,无可挽回地跌入了红的耀眼的太阳。

……梧桐生矣。

他是无人知晓名字的救世主,是新世界,是秩序,是太阳中心,他不会死去也不曾在银爵之外的人的记忆里活过, 可发生这一切之后他依然只有十七岁而已……银爵默念着直视那轮红的耀目的流体星球,生理性泪水在眼眶中满盈。

无人痛苦的新世界被建立的那年他的爱人十七岁,紫堂幻永远都不会存在了。

评论(17)

热度(77)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